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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李凡出现在战场中央时，离山众人都愣神片刻。
李凡？
离山弟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陆鸢都战败，李凡走上去，有何意义？
在离山试剑中，李凡展露出了不俗的实力，离山弟子倒也不至于轻看他，只是，对面是凌霄阁天之骄子，姜太阿。
让他们感到绝望的天才剑修。
李凡上去，除了求败，有何意义？
谷青阳则露出一抹诧异之色，离山弟子没有注意到，但他在陆鸢走下之时却听到她对李凡说了一句话。
陆鸢，她信任李凡？
离山，莫非还有奇迹发生不成。
怕是，太难！
周围不少人甚至议论出声，楚子离听到周围的议论露出一抹冷笑。
离山这是还不甘心？
他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意，身形朝前而行，对着姜太阿道：“交给我就行。”
王道玄这次没有阻止，他也看到陆鸢被击败时离山的绝望，看到了眼前走出的少年似乎并不受到信任。
姜太阿刚才那一战，足矣。
接下来，交给子离就行。
楚子离走向李凡，剑意缭绕，伴随杀念，刚才他被迫退下避战，他耿耿于怀。
“你去做什么？退下。”邬童看了楚子离一眼，他对着李凡呵斥一声。
李凡转过身看向邬童，只见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，带着敬意躬身行礼，道：“师叔，弟子想要试试。”
看过师公的记忆之后，李凡能够理解邬童。
或许，他恨老瞎子是因为师公之死，是他去求师公出手，导致师公剑入大黎皇城，油灯枯尽，于离山坐化。
对于此，师叔心中必然愧疚，所以，他难以释怀。
邬童看到少年眼神中的真诚，他竟是愣了下，心中默默叹息。
楚子离，会对李凡下杀手，他感受到了楚子离的杀念！
“有把握吗？”邬童声音忽然间变得柔和，看向少年的目光不再如同之前那样锐利，而是温和，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晚辈一样。
“剑在手，无畏、无惧！”李凡道。
邬童愣住，目光凝视李凡。
这句话，是如此的熟悉。
看到少年眼中的笑容，邬童知道，他见过师尊了。
这一刻，他释然了。
“去吧，那就让他们看看你的剑，离山的剑。”老人大喝一声，眼中露出一抹笑容，仿佛释怀。
看到陆鸢、李凡，他便知道。
离山，依旧希望还在。
林昭看向自己的师尊，有些错愕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尊露出笑容，哪怕是对他，也不曾有过。
李凡为何让师尊发生了这样的转变？
“是，师叔。”李凡再次躬身行礼，随后转过身，面向凌霄阁方向。
离山的人不明白两人身上发生了什么，谷青阳却是隐隐猜测到了一些。
莫非，奇迹真会发生吗？
离山千年荣光，系于一身。
李凡转身之时，便感受到了楚子离身上的杀意，只见对方执剑而行，剑气弥漫，越来越强。
李凡手中之剑斜指向地面，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“找死。”楚子离突然间加速，身体朝着李凡狂奔而行，杀气席卷而来，剑气汇聚成风暴，朝着李凡刮来，每一缕风，都带着刺骨的杀意。
李凡依旧平静，手臂微微举起。
剑起。
风吹动白衣，剑意环绕于身，天人合一。
这是一种意境，领悟了更高深的意境之后，许多事情便会显得简单很多。
“嗤嗤……”楚子离距离李凡越来越近，杀气也越来越强，那股剑气风暴愈发狂野，肆虐而来。
楚子离身体飞身而起，人剑合一，化作一束光朝着李凡爆射而至，他整个人都融入了剑之中，和剑为一体。
离山弟子看到眼前一幕内心紧张，楚子离虽然在陆鸢手中退避了，但他的实力毋庸置疑，如此惊艳的一剑，他们自问无法防御。
李凡没有防御，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防御。
剑修，不退。
他身体前倾，一股骇人的剑意弥漫而出，脑海中浮现剑一的剑道。
一剑，他只出一剑，要么生、要么死。
下一刻，李凡携剑而动，势若惊雷。
“小心！”王道玄突然间感觉到不对喊了一声。
李凡出剑，剑光现，鲜血飞溅而出。
剑落，诸人才听到剑啸之音。
“噗呲……”
楚子离的身体依旧还在前冲，两人擦肩而过，停在了原地。
时间像是静止了般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战场中央。
在楚子离的脚下，鲜血滴落而下，越来越多，他眼神中露出茫然、不可置信，随后一切都化作恐惧情绪。
“不……”口中想要发出声音，却发不出来，下一刻，他的身体怦然倒地，倒下的那一刻，衣衫粉碎，身上尽皆是血痕，剑意在此刻才爆发出来。
一剑。
杀楚子离！
离山之巅风似大了些，整座离山此刻格外的安静，甚至能够听到心跳声。
让许多离山弟子感到绝望、杀死和重伤多名离山弟子的楚子离，李凡只出了一剑，只有一剑，杀！
这让他们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，看着那白衣身影，离山弟子体内隐有热血在滚动。
“子离。”
姜太阿看向楚子离倒下的身体，想要上前，却见裴景先他一步，查看了下楚子离的状况，裴景回归头对着王道玄摇了摇头。
王道玄神色陡然间变得阴沉，盯着李凡。
虽然楚子离不如姜太阿，但也是凌霄阁年轻一代除姜太阿之外最出色的天才，而且是楚家之人，竟然被李凡直接杀死。
高空中，有好几道身影踏步而来，朝着战场而去，身上气息恐怖，谷青阳目光扫了他们一眼，看来那些世家的人也在。
邬童不知何时站在了李凡身边，就像是一把剑般矗立在那。
“师叔。”李凡喊了一声，邬童点了点头。
“凌霄阁，还问不问剑？”墨阳走出一步，直面对面走出来的人群。
他们离山，也有弟子陨落。
离山遵守问剑规矩。
如今楚子离死，对面便坐不住了？
“退下。”
王道玄冷声开口，不容置疑。
裴景带着楚子离的尸体往回走去，路过李凡身边时目光扫了他一眼，其于出现之人也都纷纷退回到原地。
而凌霄阁以外的势力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，没想到就在离山绝望之时，又走出一位少年，一剑杀死楚子离。
这么看来，此次两大剑道巅峰势力的问剑，还没结束。
姜太阿走到了李凡的对面，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愤怒之意，盯着李凡。
“子离虽然骄傲偏执，但你不该杀他。”姜太阿道。
“所以，我离山弟子该杀？”李凡回应。
姜太阿凝视李凡，剑气生。
“凌霄阁，姜太阿。”
“离山，李凡。”
“请指教。”
“请指教！”
两人同时开口，身上剑意流动。
姜太阿挥手，剑气涌现，灿灿金色神光闪耀，在他身后上空之地，那璀璨至极的金色剑道光环再次出现，其中涌现出恐怖剑意。
李凡安静站在那，进入无我之境，剑气涌动，在他身体上空之地，九剑悬空。
姜太阿身后剑环中金色神光绽放，随之一道金色利剑怒啸杀出，直奔李凡而来。
几乎在同一瞬间，李凡头顶之上一柄利剑瞬杀而出。
“轰……”
两柄剑在半空中交汇碰撞，竟是都不退分毫，两人身上的剑意也越来越强。
下一刻，姜太阿身后的金色神剑一剑剑绽放，先后飞出，空中出现金色轨迹，极其绚丽。
李凡身后上空之剑同样怒啸杀出，在两人身体中间，剑气肆虐。
“万剑朝宗。”
姜太阿意念一动，金色神辉倾泻而出，仿佛无数金色神剑一同杀出，遮天蔽日。
但却见李凡飞出的九剑以恐怖速度穿梭于空，纵横交错，竟使得半空中出现漫天剑影，宛若一剑道囚笼，将漫天金色神辉封锁于外。
“离恨九剑。”
谷青阳看到那空中绚丽一幕低声说道：“如此年纪能够发挥出离恨九剑的剑道意境，离山弟子，怕是没有第二人能做到了。”
姜太阿意念一动，身后剑道光环之中出现一柄金色巨剑，剑气轰鸣，恐怖金色巨剑朝着李凡杀去，碾碎一切。
之前，陆鸢便是败于此剑之下。
李凡脚踏地面，身体朝前而行，清风环绕于身，身体犹如闪电般射向姜太阿，离山弟子内心生出波澜，李凡竟没有打算防御。
而是，进攻。
李凡身上法力涌动，剑气和法力像是融为一体，金色巨剑杀来时他身形如风般侧身闪避，几乎是擦着巨剑而过，直奔姜太阿身体而去。
李凡速度极快，身上剑意涌动，姜太阿见对方杀来，手掐剑诀，万剑朝宗，又是无数金色神辉绽放，杀向近身而来的李凡。
李凡身躯之中传出一声龙吟之声，金色光辉闪耀，蛟龙武魄出现，一尊巨大的蛟龙虚影将他护卫在身，恐怖金色神辉落在身上，李凡硬生生抗住，他如今武道也已是上品宗师，体内气血强盛至极，又有武魄护身，防御力惊人。
两人身体再度拉近，李凡挥剑，半空中出现了一抹剑光，切开了空间，宛若金色闪电划过，斩向姜太阿，正是之前杀死楚子离的那一剑。
一字斩！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