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啊，钱不是问题，你看看，目前有一个正在做，另一个也快要开工了，后续还有不少，不止是动画电影，内地的电影只会越拍越多，无论怎么讲，优势在我啊。”
戚昊意气风发，虽然前途险恶，动画电影未必能行，但是有系统兜底他毛都不怕。
只要系统给力，他能把迪士尼买下来！
“那……咱们要收购好莱坞特效公司吗？”
张宸语听说好莱坞有几家顶级特效公司都不太行了，现在全靠举债度日。
不接活会倒闭，接活了倒闭的更快。
还有动不动就有的行业罢工，看似是为底层谋福利，其实都是上层人士博弈。
“收购那玩意干嘛，你收购它不仅要花钱，还要负担他们的债务，一听说要到香江来工作，人就跑了一半，跑的还都是技术特别厉害的。”
戚昊不打算收购。
再牛能牛的过数字王国吗，不一样被转卖给迈克尔·贝了。
既然在好莱坞不行，拿到华夏这边也一样够呛。
还不如打造适合华夏市场的淘气鬼工作室。
先针对性的挖角，然后在特效公司倒闭的时候，接收一部分精英，最后让他们和华夏本土人才一起工作，很快就能把国内的特效水平提升上来。
“老板英明啊。”
张宸语一副原来如此，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。
“还是要依靠老张你啊，期待咱们的工作室做大做强！”
戚昊伸出手，张宸语连忙紧紧握住。
“咳咳，只要钱到位，我……豁出去了我！”
他还能说什么，难道他不想把工作室做大做强吗？
戚昊是他见过最大方的老板，也是最有魄力的老板。
收购一家公司，四五年分文不取，还亲自给介绍业务，所有利润全都作为奖金发给员工和管理者。
只要他张宸语把工作室做好了，肯定少不了好处。
“交给你我放心，我会派人过来给你送钱，你放心大胆的干。”
派来的人，应该就不会走了。
戚昊不管有多信任张宸语，他都必须要安插自己的眼线才行。
自由必须是要在一定的规则内，不受控制的自由是绝对的放纵。
张宸语也不知道听没听懂，但是他的开心丝毫不受影响。
五年了！
马上就快到五年了。
他蛰伏在这里，厚积薄发，就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。
中午的时候，戚昊请大家一起吃饭，他端着酒杯，和每一个人喝酒聊天。
聊人生经历，聊行业看法，聊职业规划。
不管是普通话还是粤语，还是英语，他都能流畅自如。
初中生？
学历真的不代表一切。
特效公司的员工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。
淘气鬼工作室的老板一直是个迷，圈内有不少的猜测，但是谁也没猜到戚昊身上。
很多工作室内部的人都不清楚。
因为戚昊叮嘱过张宸语，不要把他是老板的事情说出来。
大家发现，多了个大老板也并没有什么不好。
反正也不影响他们的待遇。
更何况大老板还给工作室带来了业务和资金。
有的外国佬还信誓旦旦的要把自己朋友也拉到工作室来。
“老板……”
杨宇拉着戚昊，他酒喝了不少，面色通红。
“别，我可不是老板，我只是一个股东，你们才是老板，你们赚钱了我才能吃饱饭，你们是我的衣食父母。”
戚昊没把自己当成这些动画工作室的老板。
你当人家老板，就要为人家承担风险，那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吗？
当股东就不一样了。
你赚钱了我有的分，你赔钱了我大不了就跟着赔点。
你也不要对我道德绑架，只要我没有道德，就没有人能绑架我。
“我有一个想法……我想拍一部大电影，一部关于哪吒的大电影。”
杨宇看到王川拿到了投资，还成功的得到了淘气鬼工作室的特效支持。
而田小鹏也拿到了五千万的投资。
这还不算后期营销费用，只要作品出来了，西昊影业肯定要给他营销。
不止是他杨宇，所有的动画工作室都在蠢蠢欲动。
市场好了，资金有了。
再不抓紧上项目，就只能看着别人飞黄腾达了。
杨宇家里条件一般，母亲为他吃了很多苦，听了很多亲戚邻居的闲言碎语，他希望有朝一日，让母亲能够为自己而骄傲。
“老杨，你说你一个医学生，你为什么要搞电影啊。”
戚昊看过对方的《打，打个大西瓜》，这个小短片很不错，也得了不少奖。
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放手给投资。
田小鹏不一样，田小鹏97年就担任国产动画片《西游记》其中四集的生产监制了。
这十多年来，他一直在行业内耕耘。
这样的才是动画专家。
杨宇就一部小短片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。
谁能保证他不是骗子呢。
影视文化行业有不少骗子，他们找枪手搞一个似是而非的作品，然后各种花钱买奖项，包装好了之后就到处去骗资金。
主打一个时间差。
等到大家反应过来，圈内传开了之后，人家早就卷够钱跑路了。
这个杨宇就很像。
医学生出身，第一部作品就拿了一堆奖。
不过，如果他不是骗子，那他就一定是个天才。
戚昊不会因为一个人像骗子，就凭借自己的“第六感”去彻底否定一个人。
所以，他想了想说道：“你回去之后做两件事，第一是把你的想法整理出来，第二是做一个小短片，记录一下从我们去机场，一直到回去的过程。”
“行！”
杨宇愣了一下，然后就是大喜。
这是要给自己机会的意思啊。
在香江待了几天，戚昊才带着人回去。
这一次可谓是大丰收，淘气鬼工作室光是各种合作协议都签了一堆。
已经不是要不要扩张的事情。
而是不扩张不行了。
就在戚昊为了他的事业开疆拓土的时候，内地娱乐圈也非常热闹，
先是张维屏炮轰韩散屏和中影公司垄断，打压其他公司及作品。
然后是赵本善被曝花两亿购买了私人飞机，成为第一个拥有私人飞机的内地明星。
还有周杰轮、林志玲、陈到铭的《刺陵》上映了。
戚昊和安风一起去看，毕竟这阵容怎么看都觉得非同凡响。
结果确实非同凡响。
不过，是烂的非同凡响，尤其是越往后看，就越觉得不愧是朱延平的电影，一如既往的虎头蛇尾。
这部电影基本看不到表演，只有周杰轮耍酷，林志玲发嗲；实力派的苗圃和陈到铭都成了炮灰，前者饰演的叨叨，让人对她的情感归属莫名其妙；后者扮演的华爷，整天沉浸于对往事的感伤……
戚昊再次告诫自己：
偶像明星和风格卖点并不能成为决定一部电影的主流因素，没有一个好故事作为依托，这个庞大构架上再华丽的建筑物还是会出现随时倒塌的危险。
故事，故事，故事才是观众想看的。
这种感悟，他还写出来发到了“国漫崛起”的群里，里头都是接受了西昊影业注资的漫画工作室创始人。
发群里之后，自然是收到了一片赞扬。
戚昊很庆幸《初恋这件小事》没有拍成单纯的偶像爱情PPT。
他用电影给初恋编织了一场梦。
而他和安风，只是梦网上的一个点缀，顶多就是对电影有加成作用。
换其他合适的人来演，一样是一部好电影。
《刺陵》不好看就不好看吧。
戚昊和安风本来就不是看电影来的，只是找个机会约会而已。
他们的约会机会其实并不少。
《十月围城》还有一两周就要上映，《初恋这件小事》也进入了宣传周期，隔三差五就有宣传活动。
只是很多时候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感觉越是见的多，就越是想见。
哪怕在黑暗中的电影院里，只是握着手，都觉得这个夜晚不那么寒冷了。
《初恋这件小事》已经定档西方情人节，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重视这个节日。
戚昊也不会因为不喜欢过西方的节日就避开这个档期。
而且，2月14号是2010年的大年初一。
春节档上映，热度不会低，但是成绩怎么样，就要看能不能从贺岁档杀出来了。
反倒是《人在囧途》稍微延后了一些。
这部电影虽然讲的是春运，还是喜剧，但是绝对没办法给参与了春运的人带来喜悦。
戚昊选择了三月份上映。
那时候春节档刚刚结束，好电影都在春节档上完了，算是一个空档期。
而大家对于春运的印象还没有消散，但是买票的痛苦却没有那么沉痛了。
正好拿这部电影来乐呵乐呵。
电影里有很多东西能够让大家会心一笑。
到底拿哪一部电影去打春节档这一战，戚昊这边的团队经历过好几次的争论。
有的人喜欢《人在囧途》，觉得这部喜剧片质量够硬，笑点够密集，戚昊和王保强的表演也绝对出彩。
还有的喜欢《初恋这件小事》，觉得这部电影放到情人节，简直就是把人拖进回忆里反复杀。
痴男怨女们说不定愿意二刷三刷。
发行方中影也更看好《初恋这件小事》，许诺了各种好处。
至于为什么找中影做发行。
自然是因为中影话语权很重，不重的话，张维屏也不会公开叫板韩散屏。
张益谋的《三枪拍案惊奇》就要上映了。
排片上似乎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，张维屏就坐不住了。
换做戚昊，戚昊也坐不住。
但是如果被偏爱的是他和《初恋这件小事》，那他就很能理解韩散屏的“苦衷”了。
二张啊，其实人家老韩也不容易。
(本章完)